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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市公司收购文件中过度陈述的规制

陈松涛


参与上市公司收购的各方，尤其是在几家竞购的情形下，要求各方全面适当地进行信息披露，这是英国城市法典关于“收购和合并”部分最突出和坚守的一个原则。该法典在总则的第5条和第6条，①规定所有的陈述文件根据法定的格式和内容以及相当的准确性来准备，以使其不误导投资者和资本市场。这样的陈述文件必须交给依法组成的仲裁庭来审查。在石油公司收购拉斯摩公司一案中，②仲裁庭遇到了这样的难题：即拉斯摩公司的陈述包括了非常强烈的以至于可能是过度的陈述，但该部分陈述从内容上看是使人们能准确地获得其信息，而不是对人们进行错误的误导，对此如何适用总则第5和第6条。一般认为，就该法典的本意而言，总则第5条和第6条所提供的是原则性的规定，可以用它来类推出一些规则，但并没有具体规定信息披露应使用的语句和语气。
争议的焦点是，拉斯摩公司对石油公司提出了措词强烈的异议，认为其两起收购事件的会计资料有诈，违反了英联邦的会计准则。石油公司则反称拉斯摩公司的声明违反了城市法典的第5条和第6条，因为该条文要求各方的陈述只能在符合法定形式的要求下进行披露。仲裁庭认为，从仲裁庭的历史发展来看，其作用是保证城市法典的规定在形式上得以实施，而不是对一个争议如收购是否有益等具体事项作出判断。所以它断然拒绝了拉斯摩公司就石油公司会计的准确性问题作出判断的请求。虽然从仲裁庭的规则而言，这个观点是完全正确的，但结合本案则会有如下的问题：如果不对石油公司的陈述的准确性作出判断的话，又如何得知拉斯摩公司的异议通过不实和误导陈述违反了城市法典呢？所以，仲裁庭所要作出的判断倒并非是收购是否有益，而是收购方的声明是否准确的问题。要判断拉斯摩公司的声明是否违反城市法典，就要求仲裁庭对石油公司的陈述作出价值决断，除此别无他法。
拉斯摩公司对石油公司关于收购的会计资料有权提出质疑，这是各方都不否认的，而这种质疑在收购案中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仲裁庭同时认为，其不适宜干涉此类的争执，因为此类争执是收购中的一个正常的过程，本身对收购并不产生负面影响。但是，它把这种情形分成两个方面进行检测：1.以强烈的方式，如异议、抗议对对方的陈述进行反驳。2.以有偏见地、过度地方式对对方进行反驳。仲裁庭要做的工作是决定各方的声明是属于上述第1或第2种情形。仲裁庭的结论是拉斯摩公司陈述中使用有关选择性方案和不够确切的用词方式的必要性是值得怀疑的，在此基础上，仲裁庭得出拉斯摩公司的陈述在当时的场合下已太强烈以至超出可以令人接受的程度，因此要求拉斯摩公司不要再使用这些语句。所以在仲裁庭的检测标准下，拉斯摩公司的陈述是属于第2种情况。
但是城市法典要求陈述是准确的而非误导的，它并没有提到强烈的或过分的陈述。所以这就成了一个问题：过分的陈述只有不准确或误导才是违反了城市法典的第5和第6条，亦或是过分陈述的本身就是不准确或误导性的？本案中，仲裁庭并没有把自己的测试本身与法典的词义联系起来。事实上，仲裁庭认为虽然一个陈述本身含有不确定的情况表述是可能会造成误导的，但是对于整个陈述的适宜性而言并不成为问题。于是结论非常明显，拉斯摩公司的陈述并没有违反城市法典第5条和第6条的词面意思，拉斯摩公司也有充分理由相信自己的陈述文件是遵守这两条规定的。但是事实上，仲裁庭对这两条加了注释，这种注释是“立法精神和意旨”条款所允许的，③但这种注释却也正好被律师们所极力反对。仲裁庭加上了注释，但却不试图通过法典本身来证明其合法性，认为：收购各方重要的评析可以向股东作介绍，以使他们有充分的信息进行判断；但本仲裁庭认为过度的带感情色彩的评述申明应该通常被避免，以使得股东得到的信息是公正的。这样，仲裁庭事实上坚持了自己的检测原则，但同时又没有被现有的法典的词句所束缚，因为它没有把过度的带感情色彩的评述等同于法典中的不准确和误导的陈述。
通过本案例，我们看到了准确和非误导性的陈述不只是体现在陈述的内容上，还体现了陈述本身的语境上。在我国，除《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的有关原则性规定外，相关的规定的集中体现在中国证监会的两个规章，即《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以及《公开发行证券的公司信息披露内容与格式准则第16号——上市公司收购报告书》中，这其中对信息披露的内容作了较多介绍。在实际的市场收购操作中，各方为了自己的目的，往往在对上述信息进行披露的基础上，利用文字上的技巧，进行夸张的表述，误导投资者，这样的案例屡见不鲜，我们认为这种情况是应该被规制的，否则有害于信息披露的公开和公正性，所以健全我国该方面的立法和加强该方面的执法工作，是一项十分急迫的任务。

① 同样的内容在规则的第19条亦有所体现。
② Panel statement 1994/4,June3, 1994.
③ 详见城市法典的前言部分。


山东省青岛市人民政府


青岛市国有资产委托运营办法
青岛市人民政府


第一章 总则
第一条 为做好我市国有资产委托运营工作，加强国有资产管理，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及其运行机制，确保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根据国家有关规定，结合本市实际情况，制定本办法。
第二条 本办法所称国有资产是指国家以各种形式投资及其收益形成的，以及依据法律、行政法规认定的属国家所有的财产或财产权利。
第三条 国有资产委托运营，是指市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市国资委）代表本级政府将市本级管辖的国有资产，委托市级设立的国有资产经营公司、市政府的特定经营机构以及国有控股公司、企业集团母公司（以下简称受托机构）运营，行使出资者职能或进行产权管理。
第四条 本办法适用于本市行政区域内市本级管辖的国有资产委托运营工作。
第五条 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国资办，下同），负责承办委托运营的具体工作，对受托机构的资产运营状况行使监督管理职能。
第六条 受托机构应当具备下列基本条件：
（一） 不得承担行政管理和行政管理职能（市政府特定经营机构除外）；
（二） 按规定完成清产核资，能够为确定受托基准期资产总量和预期的增值量提供可靠数据；
（三）具备实现规模经营的能力；
（四）有健全的资产运营管理制度及相应的内部机构。
第七条 受托机构的领导体制，可以实行董事会制，也可以实行总经理负责制。董事长、董事、总经理及其他高级管理人员的任免按本市有关规定执行。

第二章 受托机构的权利和义务
条八条 资产经营公司、市政府的特定经营机构受托后，代表市人民政府对受托范围企业的国有资产行使出资者职能。
国有控股公司，企业集团母公司受托后，持有受托范围内子企业、子公司的产权，并进行产权管理。
受托机构对受托范围的国有资产实行统一投资决策、统一资源配置。
第九条 受托机构的权利：
（一）以出资者或产权持有者的身份对国有资产的运营行使决策权；
（二）依照规定程序任免受托范围内国有独资企业的经理（厂长），并派出监事会，对控股或参股企业依照设立企业的章程规定委派产（股）权代表；
（三）依法决定或批准国有企业的资产经营形式，负责国有企业的设立、合并（兼并）、分立、终止的初审工作；
（四）依法审批国有企业的关键设备和成套设备及重要建筑物的抵押、有偿转让；
（五）依法收缴国有资产收益；
（六）法律、法规、规章规定的其他权利。
第十条 受托机构的义务：
（一）采取合理有效的措施保障受托范围内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二）完成市国资委下达的年度考核指标，接受市国资委的考核；
（三）依照有关规定缴纳国有资产收益；
（四）对其出资企业以投入的资本额为限，对企业债务承担有限责任；
（五）自受托运营年度起编制合并财务会计报表；
（六）法律、法规、规章规定的其他义务。

第三章 委托方式和程序
第十一条 对国有控股公司和企业集团子公司（企业）的国有资产产权，市国资委可以整体委托国有控股公司或企业集团母公司持有；对国有资产经营公司和市政府的特定经营机构成员企业的国有资产，市国资委可以整体委托国有资产经营公司和市政府特定经营机构行使出资者职能。


对经改制、产权变动后的企业国有资产产权或资产关系发生变动后成员企业的国有资产，市国资委可以逐一委托。
第十二条 委托运营后，受托机构将受托范围内企业的国有资产并入受托机构的国家资本金和长期投资，企业原国家资本金改为法人资本金，分别由国有控股公司和企业集团母公司持有，或者由资产经营公司和市政府的特定经营机构作为其出资者。
第十三条 市国资委根据全市国有资产运营的需要，确定国有资产委托运营的范围、国有资产基准期，提出委托运营的基本要求。
第十四务 拟受托机构根据前条规定，提出受托运营方案，报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审核。委托运营方案的内容包括：
（一）受托机构的设置、管理体制；
（二）列入受托范围的国有资产总量、分布及结构状况（附资产负债表、损益表及产权登记汇总表等）；
（三）经营形式及保值增值的措施；
（四）预期达到的经营目标等。
第十五条 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对拟受托机构的受托运营方案审核后，提请市国资委批准。
第十六条 市国资委批准委托运营方案后，向受托机构颁发委托运营证书。
第十七条 受托机构持委找运营证书，按规定办理相应的产权变更登记和其他有关变更登记手续。

第四章 监督与处罚
第十八条 市国有资产管理局根据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目标要求，制定考核指标体系和具体考核奖惩办法，经批准后组织实施。
第十九条 受托机构不得直接支配受托范围企业的法人财产，也不得以任何形式抽取已注入受托范围企业的资本金。
第二十条 建立国有资产运营的审计监督制度。
受托机构资产运营状况的审计，由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委托有资格的中介机构进行。
受托机构对受托范围企业国有资产经营活动和资产状况的审计，由受托机构委托有资格的中介机构进行。
委托审计每年至少一次，审计结果分别报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和受托机构，作为考核的依据。
第二十一条 受托机构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由市国有资产管理局责令其改正；情节严重的，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责任人员，由市国有资产管理局提请有关部门给予行政处分，直至免除（解聘）职务；
（一）超越权限，干预企业经营权，侵犯企业合法权益，造成国有资产损失的；
（二）对企业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指标监督、考核不力造成国有资产损失的；
（三）连续两年未达到资产经营目标的；
（四）未按照法定条件和程序任免（聘任、解聘）、委派（更换）或奖惩经理（厂长）和董事的；
（五）在行使出资者职能时，因决策失误造成国有资产损失的。

第五章 附则
第二十二条 国有资产收益的收缴管理，由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制定具体办法，经市人民政府论批准后组织实施。
第二十三条 集体所有制企业资产的委托运营，待清产核资和产权界定以后，另行制定办法。在此之前，按原隶属关系由受托机构代管运营。
第二十四条 各市、区管辖的国有资产委托运营工作参照本办法执行。
第二十五条 本办法具体执行中的问题，由市国有资产管理局负责解释。
第二十六条 本办法自发布之日起施行。青岛市人民政府一九九四年六月十三日发布的《青岛市国有资产委托运营试行办法》同时废止。



1997年3月7日